人生舞台上,我奏着自己的生命曲,而您是其中的一小段插曲,虽只属那么地一段,但少了那一段,整首曲更显得缺残。

Tuesday, December 25, 2007

心灵成长


报纸在感恩节的社论版上有一则故事,说到一位教师要求她所教的一班小学生画下最让他们感激的东西。她心想能使这些穷人家小孩心生感激的事物一定不多, 她猜他们多半是画桌上的烤火鸡和其池食物。当看见杜格拉斯的图画时,她十分惊讶,那是以童稚的笔法画成的一只手。

  谁的手?全班都被这抽象的内容吸引住了。

  “我猜这是上帝赐食物给我们的手。”一个孩子说。

  “一位农夫的手。”另一个孩子说。

  到全班都安静下来,继续做各人的事时,老师才过去问杜格拉斯,那到底是谁的手。

  “老师,那是你的手。”孩子低声说。

  她记得自己经常在休息时间,牵着孤寂无伴的杜格拉斯散步;她也经常如此对待其他孩子,但对杜格拉斯来说却特别有意义。或许这正是每个人应当感恩的事,不是为了物质方面的领受,而是为了有机会给予别人一些东西,无论是怎样微不足道。

  
改变了的生命

1921年,路易斯·劳斯队(Lewis Lawes)出任星星监狱的典狱长,那是当时最难管理的监狱。可是二十年后劳斯退休时,该监狱却成为一所提倡人道主义的机构。研究报告将功劳归于劳斯,当 他被问及该监狱改观的原因时,他说:“这都由于我已去世的妻子——凯瑟琳,她就埋葬在监狱外面。”

  凯瑟琳是三个孩子的母亲。劳斯成为典狱长时,当年,每个人都警告她千万不可踏进监狱,但这些话拦不住凯瑟琳!第一次举办监狱篮球赛时,她带着三个可爱的孩子走进体育馆,与服刑人员坐在一起。

  她的态度是:“我要与丈夫一道关照这些人,我相信他们也会关照我,我不必担心什么!”

  一名被定有谋杀罪的犯人瞎了双眼,凯瑟琳知道后便前去看望。

  她握住他的手问:“你学过点字阅读法吗?”

  “什么是‘点字阅读法’?”他问。

  于是她教他阅读。多年以后,这人每逢想起她的爱心还会流泪。

  凯瑟琳在狱中遇到一个聋哑人,结果她自己到学校去学习手语。许多人说她是耶稣基督的化身。在1921年至1937年之间,她经常造访星星监狱。

  后来,她在一桩交通意外事故中逝世。第二天,劳斯没有上班,代理典狱长管代化的工作。消息似乎立刻传遍了监狱,大家都知道出事了。

  接下来的一天,她的遗体被放在棺里运回家,她家距离监狱四分之三理路。代典狱长早晨散步惊愕地发现,一大群最凶悍。看来最冷酷的囚犯,竟如同牲口般齐集在监狱大门口。

  他走近去看,见有些人脸上竟带着悲哀和难过的眼泪。他知道这些人权爱凯瑟琳,于是转身对他们说:“好了,各位,你们可以去,只要今晚记得回来报到!” 然后他打开监狱大门,让一大队囚犯走出去,在没有守卫的情形之下,走四分之三哩路去看凯瑟琳最后一面。结果,当晚每一位囚狱都回来报到。无一例外!

  
拥抱

拥抱最完美,人人皆适用,若是来交换,亦无人介意。

  
过路客

几乎每天早上从客厅望出去都可以看见他,他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。他背有点驼,有一只脚似乎是拖着走的,那是一只扭歪了的脚,脚测碰触地面的部分比脚 底还多。我猜他已八十来岁,仅穿着一件法兰绒的衬衫。有一个下露的早上,我看见他呼出来的热气,我想他是否感到很冷。

  一天早上,我在园子里工作,看见那老人正笑着弄乱过路小孩的头发。

  “现在不行动,恐怕没机会了。”我决定,于是鼓起勇气走过去介绍自己。

  他那淡蓝眼睛露出朝气,脸上再泛出微笑。这次是为了我。“我和内人来自瑞士,我们先到加拿大,再转到美国来,那是很多年前了,”他告诉我,“我们很努 力地工作,直到存够钱买一个农场。我的英文说得不好,便暗中找些小孩子的读本来念,直到学会为止。”他笑着说。他望着铁丝网外面的小孩,脸色变得凝重起 来。“我们没有孩子。”

  那天我静思他的话,深为其孤单的声音所感动,想到他故乡所剩无几的亲友,他们不仅被地理阻隔,更是被不同的世界和时代所隔绝。“我妻子的身体不太好。”他回答说。

  我想尽快给他点帮助,跟他交朋友,但这样主动着实有点冒昧,还是客气些较好。我指着自己的房子说:“欢迎您散步时,随时过来喝杯咖啡。”我提建议,由他自己作决定。

  此后就没见过他,却常常想起他。他是否身体不适,以至出门不方便?是否他妻子的健康突然恶化?我连他的名字和住处都不知道,我为自己的不当言行感到惭愧,这种交朋友的方式真有些不恰当。

  几个月后我又见到了他。

  有一天我外出办事,在离家步行一刻钟的上遇见他,又看到那熟悉的摇摆破行。他走得很慢,但背弯腰,其中一只脚扭曲得脚跟都露在鞋子外面,他那苍白的脸孔比我记忆中要还削瘦,但他的眼睛仍然闪亮。当我重新介绍自己时,他露出微笑。我才知道他名叫保罗。

  “我不像过去走那么远,”他解释说,“我的妻子,我不能离开她太久,她的头脑已经不行了,”他手摸前额,作出一副受苦的表情,“她会忘记事情。”他指着街对面的一栋绿白颜色的水造房子说:“要不要进去看看我画的画?”

  “我正要到车库取车子,”我遗憾地说,“改天我会很乐意去参观的。”

  “那你今晚可以来吗?”他满怀希望地说。

  “噢,好的,我今晚来。”我说。

  从潮湿的树叶散发出的味道,弥漫在寒冷的、阴郁的傍晚空气中,保罗企盼地站在窗户前面。当门打开时,他穿戴整齐地迎接我。

  他的妻子瘦长而脆弱,从厨房走出来,白色的头发,卷成一个小会放在后面。“请进,请进。”她招呼说,带着她那个时代的人温文的微笑,然后伸出一只历经沧桑的柔软的手。

  “这位,是我的妻子柏德,我们结婚已有56年了。”他站直身子说。

  那天晚上我参观了保罗的钢笔画,我们逐个房间观看,有的被安置在朴素的画架上,也有些放在抽屉里。他画了一些名人、风景和别的让他感到有趣的东西,每幅画都有一个故事。

  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残酷事实,就是像他那样有才华的人,在当时的时代是被忽略的,“靠这些不能谋生,”他的父亲曾告诉他,“你若是一直画下去,将来会一事无成。”

  他母亲在他九岁时便过世,他还记得每当母亲发现他手拿纸笔作画时,怎样用棍子狠狠打着他的头说:“做些有用的事,不要浪费时间。”

  柏德走进厨房,想找些什么招待客人。“真希望拿些饼干给您吃,可惜我不能像从前那样做菜了。”

  “我吃不下,刚刚才吃过晚饭。”我说。

  他们的晚餐是救济中心送来的,每周三天。

  “我们吃不下那么多,总是留些明天才吃,除了星期一我们试着自己煮。”

  他们邀我多留一会儿,我们坐下来聊,房间里充满了人性的尊严。

  第二个星期一,保罗出来应门,他的眼睛看着我手中的托盘。他喜欢我去看他们,但那憔悴焦躁的神情告诉我,那时候他正在生气。柏德苍白而狼狈,赶忙打点自己。

  “我们今天不太舒服,我的头脑有问题,记不清楚。”她双手往上一扬,“我也搞不懂……。大概年纪太大了吧!”

  他们带我走进厨房,罐头食物撒落在炉子上面。

  保罗的手一面发抖,一面指给我看他煮饭时在衬衫上弄穿的破洞。

  原来的怒气,因我的拜访而止息,但伤害已造成,他把手放在额头上叹息,想要恢复平静。“有时候她就是让我生气。”他说,同时在桌子上摆放餐具,预备吃我拿来的午餐。

  柏德仍然烦躁不安,想要找出她不再需要的小汤匙,我感到心痛。

  老年的脆弱、易怒。挫折、限制和恐惧,那天早上已带给他俩太多难堪。有感于他们的需要,我伸手握住柏德发抖的手。

  “我们坐下来祷告好吗?”我说。

  “噢,”柏德说,“我们很需要。”

  保罗在沙发旁的椅子上坐下来,加入祷告。

  我为他们祷告完,拾起头来。感激与绿解的表情出现在他们脸上,紧张的气氛已经消失,我拥抱两人,又因他们回赠的拥抱感到欢欣。

  “你对我们太好了。”保罗说,他一面走进餐厅一面说,接着香妻子拉出一张椅于。

  不,我想,神对我才是太好了。他容许我分享这一刻,这是他感动两个他十分关爱的人的时刻,我在这过程中何等蒙福。我很想做他们的朋友,而他让我心中的愿望成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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